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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煤炭资源私有化市场化？
——看电视专题片《零容忍》的感受三
《零容忍》第三集《系统治理》揭露了内蒙古几名与煤炭有关的中央干部的腐败罪行。一是内蒙古自治区政府党组成员、副主席白向群，曾任乌海市委书记。2018年4月被审查调查，2019年被判处有期徒刑16年。在向白向群贿赂的37位老板中，涉煤多达20人。二是曾任鄂尔多斯市市长、市委书记、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常委、呼和浩特市委书记。2019年6月被审查调查；2020年被判处有期徒刑14年。在他收受贿赂的近亿元财产中，一家涉煤企业收受了3700多万元。前中国华电集团有限公司党组副书记、总经理、内蒙古自治区副主席云公民。2019年10月被审查调查；2021年经法院一审公开审理，将择期宣判。法院认定的贿赂金额超过4亿元，绝大多数与内蒙古有关。
这三位腐败官员与其他腐败官员不同的一个显著特点是都与煤有关。内蒙古自治区是世界上最大的露天煤矿之乡，分布广泛，储量大，开发方便。2002年至2012年是中国煤炭工业快速发展的黄金十年，内蒙古自治区也迎来了经济快速崛起的十年。但与此同时，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涉煤腐败也越来越严重。一些审批部门的领导干部也利用职权参与煤炭领域，侵占煤炭资源。一些领导干部和老子在前台批准煤炭，他们的孩子在后面赚钱；一些领导干部赤膊上阵，直接用权力获得煤田；一些领导干部通过暗股或干股参与，谋取巨大利益。影片中说，这三个人曾在煤炭资源丰富的盟市担任过领导者，最重要的权力之一就是资源配置权。对于煤炭企业主来说，无论是购买煤矿、更换煤田还是促进煤炭转化项目，都需要政府的批准，这使得企业主需要狩猎，政府官员有条件寻找租金。影片中举了很多事实，他们及其家属和子女如何与私人煤炭老板进行权钱交易。
影片指出，内蒙古涉煤腐败不仅仅是个案，更是对煤炭工业乃至整个经济、社会、政治生态的严重系统破坏。内蒙古自治区在煤炭资源领域存在四个突出问题，即非法获取转售煤炭资源、非法配置煤炭资源、煤炭腐败严重污染当地政治生态、煤炭资源问题蔓延。截至2021年10月，共查处涉煤腐败案件736起1023人，其中厅局级69人，县级243人，查处涉煤经济案件571起，逮捕犯罪嫌疑人839人，追回经济损失523.88亿元。
内蒙古煤炭领域如此严重的腐败问题，与中国各领域的腐败现象有许多共同的特点和根源，但也有其特殊的原因和根源。私人煤炭老板人煤炭老板必须拥有煤田的开采权，但审批权掌握在地方各级党政领导人身上。为了获得煤炭的占有和开采权，在煤炭老板看来，主要甚至唯一的办法就是贿赂有实权的人。这就是煤炭腐败的原因。但这也是一种现象。真正深层次的根源是将煤炭资源私有化为国家所有市场化。
根据唯物史原则，任何生产活动都必须是人与物(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劳动工具等生产资料)的结合。人与物的结合决定了物质的生产方式。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人类社会经历了两种人与物的结合。一是生产资料公有制建立在生产力极其落后的原始社会。随着剩余产品生产力的发展，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等生产资料私有制应运而生。私人手中掌握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劳动工具等生产资料，特别是土地和各种自然资源。这种私有制的产生是人类社会的进步，但随着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私有制必然会从促进生产力到阻碍生产力的发展。唯物史认为，社会的基本矛盾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私有制必然产生阶级。所谓的阶级，正如列宁所说，就是这样一些集团，他们在生产过程中有不同的地位，不同的生产数据，不同的作用在生产过程中，不同的劳动产品分配，一个集团占据另一个集团的劳动（四个不同的占有）。私有制破坏和阻碍生产力的最大原因是占有劳动者的劳动，即经济剥削发展到政治压迫，最大限度地抑制劳动者生产力中最活跃因素的积极性。物质生产劳动是生产力和社会发展的源泉和动力。被压制为第一生产力的劳动者，如何促进社会生产力和社会发展？对立的阶级必须有对立的阶级斗争。在阶级社会中，尖锐的阶级矛盾和斗争是不适应基本社会矛盾的表现。私有制不仅导致阶级矛盾的尖锐化，也是一切社会矛盾、一切社会问题、一切社会丑恶腐败最深刻的经济根源。资本主义不同于奴隶社会、封建社会，是人类社会商品经济发展的最高阶段，不仅劳动产品进入市场，劳动力和土地生产数据商业化进入市场，甚至权力、道德、法律、教育、医疗、良心、身体等社会因素也商业化、市场化。正是因为私有制，尤其是资本主义私有制，不仅是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贫困苦难的根源，也是包括战争在内的所有人类灾难最深层次的经济根源(纯自然灾害除外，但如何克服自然灾害也受到所有制限制的影响)。从唯物主义历史的角度来看，由于私有制和私有制是当今世界所有灾难的根本原因，作为马克思主义或共产主义最先进的思想成就，无产主义只废除现有的占有，废除所有现有的占有，以获得社会生产力。无产者没有必要保护自己的东西，他们必须摧毁到目前为止保护私有财产的一切。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除私有制。共产主义革命是与传统所有制关系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应该在自己的发展过程中与传统观念进行最彻底的决裂。列宁和毛泽东是基于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指导实践，在原苏联和中国建立了社会主义国家的生产数据公有制，大大提高了社会生产力，超过了任何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速度，促进了社会的全面发展，是人类最大的进步因素。苏联已经成为一个与美国平起平坐的超级大国，成为击败德国法西斯的主力军。中国也从一个被屠杀的弱国发展成为一个站在世界东方的历史巨人。所有这些都是社会主义公共经济体系的产物。没有马克思主义消除私有制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理论和实践，新中国70多年来绝对没有取得巨大的辉煌成就。当我们今天讴歌我们社会主义的杰出成就和优势，特别是今天可以抗击人类最激烈的邪恶新冠肺炎斗争，取得无与伦比的优异成就，根本原因之一是社会主义公有制及其概念的积累和影响。
任何进步和新事物都必然遭到旧事物和反动力的反对、阻碍和破坏。代表人类发展方向的马克思主义消除私有制及其实践活动，从一开始就被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所有卫士所抗拒。在无产阶级革命之前，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建立生产资料公有制度的社会主义国家也是如此。特别是苏联解体后，几乎所有国际和国内反动势力都瞄准了社会主义公共经济，中国的西化自由化势力更加猖獗。不顾客观事实，他们诽谤苏联解体前和毛泽东时代的经济崩溃边缘，攻击的根本原因是公有制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他们要解放思想，就是要从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的社会主义公有制观念中解放出来。因此，打着社会主义改革的旗号他们所谓的市场化本质上是私有化。谁反对私有化，他们就被贴上了反改革的标签。这种现象仍在继续。
内蒙古煤炭领域的官员腐败是煤炭资源私有化市场化的必然结果。我们是社会主义公有制国家，矿产、森林等自然资源，包括煤炭，属于国家或集体。毛泽东时代不仅如此，甚至40多年来通过的许多宪法也是如此。例如，2018年通过的新宪法总纲第九条规定： 矿山、水流、森林、山脉、草原、荒地、滩涂等自然资源属于国家所有，即全民所有；森林、山脉、草原、荒地、滩涂除外。这些自然资源在，这些自然资源由国家或集体组织有计划地组织开采和开发。没有权力和利益之间的交换关系，也没有这种腐败。只有改革后，才出现了公开践踏宪法的严重问题，将全民和集体煤炭资源私有化市场化转变为私有实际占有和经营。全国煤炭行业几乎都是如此，山西更为突出，甚至比内蒙古还要差。众所周知，山西煤炭行业私有化市场化造成的官员腐败、社会腐败、环境污染、资源破坏和犯罪现象。正是在私有化市场化出售国家资源的过程中，中国最具腐败性的权钱交易现象达到了顶峰。
【原吉林省委书记、原辽宁省委书记王敏被判无期】
不仅煤炭资源私有化市场化过程滋生腐败，而且在几十年的改革中，国家和集体资源私有化市场化的所有部门和领域都是腐败现象的重灾区。在2009年通化钢铁厂重组中，吉林省委书记王敏是国有企业私有化改革的先驱，不仅为吉林本身，也为苏州原私营企业寻求国家资源。他从中获利。根据他后来被判刑时的判决，王敏利用职权和地位形成的便利条件，直接或者通过他人接受有关单位和个人给予的财产，相当于1.46亿元以上。教育、住房、医疗私有化市场化的教育、住房、医疗等官员腐败现象比比皆是。
毛主席晚年最担心的是我们党各级官员的腐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商品交换原则存在于社会主义历史阶段。毛主席认为，这种商品交换原则属于商品经济领域的资产阶级权利，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是不可避免的，但应该受到限制。这种等价交换原则必须绝对禁止沉浸在党内政治生活中，尤其是权力被视为商品。如果说这个概念存在于毛泽东时代的社会主要受旧社会资产阶级概念的影响，那么今天的党和人民权力作为商品权力交易，不仅剥削阶级概念的影响，更根本的原因，是完全偏离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假改革为腐败提供了基础和平台。社会存在决定了社会意识。国家和集体资源私有化市场化的客观结果是进一步促进私有概念的泛滥，特别是商品交换原则，渗透到经济、政治、文化、教育等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和地方。任何中国人都可以从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经历中感受到痛苦的存在和危害。然而，确实有一些人，尤其是那些拥有大大小小权力的人，从这一交换原则中获得了直接、间接、不同甚至极大的非法和不正当利益。中国所有通过零容忍等方式揭露的腐败分子都是这一交换原则的最大受益者。
从这个意义上说，笔者认为，将国家和集体资源私有化市场化是中国当代腐败最深层次的经济根源。不完全批评和扭转偏离社会主义改革初衷的假改革的错误倾向，就不可能治愈当代中国极其严重的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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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天津师范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修订稿首发)
